文章主题:中国文学盛典, 茅盾文学周, 昭明书会论坛, 青年作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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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11月18日,昭明书会论坛的第二场活动于浙江桐乡乌镇成功举办,主题为”2023中国文学盛典·茅盾文学周”。此次活动由我国的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、湖北省作协主席李修文,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、宁夏作协副主席马金莲,以及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蔡骏、马伯庸、石一枫等知名作家共同参与,他们以《青年作家漫谈》为主题,深入探讨了当代青年作家与前辈作家相比所面临的新变化、新机遇以及新挑战。此次活动的举办得到了中国作协会的支持,同时也得到了浙江省人民政府和桐乡市人民政府的协助。

真实的生活是最重要的采风

在当今这个信息时代,许多前辈作家在创作之前会进行长时间的实际采风,以便获取第一手资料。然而,随着科技的进步,作家们收集素材的方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如今,他们可以借助网络平台,轻松地获取海量的相关信息,而无需亲自踏足现场。那么,对于新一代的年轻作家来说,如何在信息科技与传统创作方式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,成为了他们在文学道路上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。

蔡骏阐述,他不仅主动参与各类采风活动,还在其中获得了丰富的成果。然而,他同样强调了:“对于作家而言,生活本身就是最宝贵的采风。我们每个人都置身于生活之中,我们的日常生活、工作以及创作都应紧密联系大地。在此基础上,我们需要注重专业的深度、行业的特异性、地区的独特性以及资料的详实性,这样才能创作出更优质的作品。”蔡骏进一步指出,作家创作的源泉源于自我与生活的联系、与土地的联结、以及与土地上人民的关联。

马伯庸在探讨这个主题时,不由得想起两位女性作家——我国的迟子建与日本的山崎丰子。在《古纳尔河右岸》的后记中,迟子建分享了自己创作过程中的心路历程,她认为只有亲身经历过那个地方,才能将其独特的魅力描绘得淋漓尽致。而日本的山崎丰子,为了创作一部反映战后日本商界斗争的小说《不毛之地》,曾独自中东旅行长达两年,深入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。马伯庸认为,文学的本质在于感性,这种感性无法通过严谨的语言完全表达出来,只有亲身经历过,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。尽管他无法亲临唐朝,但他却通过多次探访西安,参观博物馆和古迹,尽力感受盛唐时期的历史气息。正因如此,他在创作过程中,将自身的亲身经历与感悟融入作品之中,使得读者能够更加真实地感受到那个时代的风貌。

李修文认为,短视频能够展现出这个时代人们的真实生活状态。对于作家来说,他们可以通过短视频或者亲身经历来获取创作素材,这完全取决于他们的个人情况。然而,对于他本人而言,他更倾向于通过身临其境的环境来引发真实的感受。他认为,许多作家之所以无法继续创作,往往是因为他们对作品缺乏信心,只有真正深入到某个地区,与当地的人们建立起深厚的关系,才能在创作过程中建立起信任感。

马金莲阐述,她在短视频平台上关注工人的建筑和家具制作过程,以此积累创作素材。虽然科技能够方便地传递各种信息,但她强调获取知识的途径往往是间接且有限的。要将素材转化为独创的作品,仍需作家深入现场、亲身体验,成为其中的一员,从而深刻领悟生活真谛。

石一枫认为,文学组织能够为作家提供丰富的创作条件和机会,然而,有些东西是外界无法给予帮助的,那就是作家对生活的热爱与激情。他深入阐述道:“作家是一种对他人生活充满好奇与热情的职业,如果没有这种热情,那么即使进行了采风等实践,也无法真正地将他人的生活转化为自己的作品。”同时,石一枫也强调了当今短视频平台上展示的生活可能只是一种表演,作家需要在考虑和怀疑的基础上,将自己的热情转化为真正的作品。

作家创作时不宜考虑影视改编

在当今时代,许多作家的作品被搬上了银幕,其中,由马伯庸所著《长安十二时辰》和《显微镜下的大明》两本小说改编的电视剧,因其独特的魅力,赢得了广大观众的青睐。那么,对于这些年轻的作家来说,他们又是如何看待文学作品的普及性和文学性的关系的呢?在他们的创作过程中,是否会在意作品能否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呢?这是值得我们深入探讨的问题。

蔡骏坦言,自己在写作时一般不考虑影视改编相关的问题,” 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有不同的逻辑和评判标准,改编成功的影视作品,不一定来自于优秀的文学作品。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,难道一定要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标准吗?” 蔡骏认为,作品中如果存在适合改编的元素、结构、人物,是一个自然的创作过程,而非人为设定,” 否则创作成了一种流水线的设计,给 AI 设定参数,也许比作家写得更适合改编 “。

马伯庸也曾直接参与影视作品的创作,根据他的经验,文学与影视之间存在着诗话语言和视听语言的区别,在转化的过程中有巨大的变化,也有一定的损失。” 小说和编剧是两个不同的专业,我主张的观点是小说家不光不应该考虑影视改编,也做不到,写法截然不同的。作为小说家,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,在专业范围内做到最好,影视改编交给专业编剧、专业导演、专业演员去演绎。”

李修文做过编剧,深度地介入过一些影视作品,他表示,一些改编的影视作品中的文学性其实是最吸引他的地方,但也不要在影视作品中太过于强调文学性,” 因为电影有自己的主体性,电影的主体性绝对不是文学,工业手段、媒介传播等特质,共同建立了属于电影的主体性,所以在探讨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时,还要特别小心。”

马金莲认为,影视改编对文学作品而言,是另外一种演绎手段,视觉传播能够让更多读者有更多机会迅速了解一部作品。马金莲目前尚没有作品被改编为影视作品,她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,” 我首先得把自己端得稳,我是写文学作品的,我就心无旁骛地去写,我的所有心思都在这里。”

” 影视和文学其实都是从不同的角度、形式、目的来研究人、表现人。” 石一枫强调,文学行业的从业者没必要把自己的行当看得太高,他有时看一部小说,刚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尾,但某些优秀的电视作品,不看到结局他都猜不透走向,” 不能单方面宣布自己行当的水平高,必须得用工作成效来证明,这个对作家和各个行业都很重要。”

面对 ChatGPT,人类的优势何在?

今年 ChatGPT 的出现一度引发热议,青年作家们又是如何看待科技对文学创作带来的影响?

蔡骏认为,来源于新的生活的素材和创意,依然是属于人类作家的优势,” 目前的 AI 仍然是基于数据库产生内容,基于看到的素材和生活,而没看到的生活、素材和创意,仍然是属于人脑作家的能力。同样的,一个作家如果一直在使用已知的创作和套路,很有可能被 AI 取代。创作者应该不断用新的创意和素材,走出舒适区,追求突破,也许能够永远走在 AI 前面。”

对这个问题,李修文却持有一种悲观态度。据他了解,ChatGPT 的技术每天都处于更新中,” 今天它无法取代人脑,有一个可能,目前的算力,或者说对数据的利用能力还不够,全球几十亿人美学趣味的选择、道德伦理的选择等内容,完全有可能都成为数据模型。如果我们的生活方式短时间之内不发生本质上的变化,可能没有它的想象力走得更远、走得更丰富和更复杂。” 李修文坦言有生之年很有可能作家这个职业就消失了。

在 ChatGPT 和人类原创性的竞争中,石一枫同样不感到乐观,但他提出一种有意思的设想。也许 AI 已经在原创性上超越人类,但人类会共情作家的 ” 手工 “,就像现在手工制品比流水线生产的商品贵。同时,他也提出,如果有一天人类认同并共情 AI 是另一种智慧生物,未必见得是一件坏事。

现代快报 记者 陈曦 张垚仟 文 / 摄

(校对 周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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